第(2/3)页 说着,看向自己的父亲刘宝驹,“儿子实在是想不明白,这胡老汉如此粗俗,为何爹您偏还一直奉承着他。” “依儿子看,这个老不羞,糖衣吃尽,炮弹全给咱们还回来了。” 刘宝驹听得自己儿子的话,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你以为我愿意奉承他?” 说着,不免一声叹息,“咱们刘家,在县里自是呼风唤雨,一手遮天的存在,可倘若想要再进一步,没有高人招抚,是注定行不通的。” “这京城里卧虎藏龙,咱们若想把基业拓展到京城里,获得一片立足之地,便注定了不能像是在县里那般行事......” 年轻人听着,顺势也坐了下来,“所以,您就盯上了这胡老汉?” 刘宝驹点点头,“为父也是没有法子,旁的官宦人家,咱们这等身份,等闲也接触不到,更没有门路,唯独这刘老汉,成日在市井厮混,倒是有机会攀上。” 年轻人不以为意地摇摇头,有些意气消沉道:“儿子只是有些不服气,您说,咱们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以前没发迹的时候低三下四求人办事也就罢了。” “现在......没想到竟然求到了胡老汉这等人身上!” 想到胡老汉方才那副饕餮般的粗俗吃相,刘宝驹心下同样一阵不爽利,但儿子当面,自然不好表露丝毫,只一摊手,无奈道:“没办法,谁叫人家命好,有个在工部当员外郎的女婿呢?” 年轻人有些不忿,甚至是倍感屈辱,双拳紧握,最终又有些颓然地松开。 刘宝驹知道自己儿子心高气傲,不免劝道:“现在啊,不比从前了。” “在通州,提到我刘宝驹,谁不说我是顶顶精明的人物。” “旁人只以为是我刘宝驹精于治家,短短二三十年便把田产扩充了近百倍,但实则,地里的苗再怎么长,也长不出这偌大的家业。” “我十六岁那年,就开始做起了放贷、抬租的生意,后又做了中人,买了水权,这些全靠打滚学来的门道,短短几年,我便已经驾轻就熟,仿佛生来就该精于此道。” “在那几年里,咱们刘家渐渐变得惹眼,不得已之下,为父也不得不投靠本地粮商,靠着给他们清账跑腿,趁粮荒囤粮转卖。” “后来,靠着岳家牵线,娶了县里老地主的寡女,拿到嫁妆地契,这才从此翻身做了户主......” 见儿子听得入神,刘宝驹也乐得多教儿子些为人处世的道理。 第(2/3)页